【微评】美国“四断”与中国“四联”

    2020年以来,中美就新冠疫情、华为、南海和香港等一系列问题发生巨大摩擦,两国关系急剧恶化。在中美贸易战与新冠疫情的大背景之下,中美客观差异,主观矛盾激化。美国奉行“单边主义”和“美国优先”主义,打出舆论、经济、贸易、技术组合拳,不断散布反华言论,遏制中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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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一步步实施打压措施,实质上源自中国的迅猛发展。在过去,中国制造以劳动密集型、资源密集型的特点。尽管产品科技含量不高,但是中国劳动成本低廉,产品在国外售价低、质量好,存在竞争优势。随着中国的不断发展,中国产业向科技密集型与资本密集型方向发展,逐步触及到美国的“奶酪”。不难理解,在典型的微笑曲线中,美国长期以来占据了两端,即技术与市场。而中国近些年不断进行产业升级,由微笑曲线的中部逐步向两端扩展,最终必然会与美国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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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以来,美国鹰派不断将矛头指向中国。在舆论方面,推出“清洁网络”计划,污蔑中国企业对其公民安全构成重大威胁,意图将中国清除出美国的网络体系;在经济、贸易方面,美国谋求单赢,以“美国优先”、“美国例外”为其原则,与中国开展贸易战,不断打压中国。当前阶段,美国手中有四张“关键牌”即“断网络服务器”、“断结算通路”、“断贸易通路”、“断能源与粮食”。短期内,这“四断”的确能够阻碍中国的快速发展,并且从长期来看,其种种行径将会进一步针对中国。面对未来美国可能采取的措施,中国应该提前做好准备,做到有备无患。

01 美国之“四断”

    1.美国可能通过断开中国的海底光缆以及中国在美方的根服务器,以此限制中国对外部信息的获取。以百度为例,如今我们访问百度是通过输入域名“www.baidu.com”进行访问,若美国断开了对中国的根服务器,那么我们将只能通过IP地址202.108.22.5进行访问,那么我们日常进行互联网使用时,将会需要记录大量的IP地址以维持日常业务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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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中国主导并联合国际互联网WIDE机构的“雪人计划”已经在全球16个国家完成新一批的IPv6根服务器搭建,形成了新的互联网格局。听上去,中国已经有效避免了美国可能的断网计划,然而IPv6根服务器的设立是继承IPv4中的F根服务器的基础数据。换句话说,即原有的IPv4的服务器对于IPv6的服务器拥有解释权,我们仍然受限于美国。
    2.美国可能限制中国通过SWIFT(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以及CHIPS(纽约清算所银行同业支付系统)进行结算,从而对中国进行制裁。多年来,美国不断促进美元同世界经济密切绑定,确立了美元的霸主地位。如今,世界上近七成的贸易都在使用美元结算,美国可以凭借其在SWIFT、CHIPS中的地位,实时监视全球资金流向。一旦中国被限制通过SWIFT以及CHIPS进行结算,国际贸易的成本将大大增加,即间接剥夺了中国参与国际贸易的资格,使得中国进出口受到极大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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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自2012年以来中国便开始建设人民币跨境支付(CIPS)系统,但是受制于美元的霸主地位,世界上大部分贸易均采用美元结算,CIPS系统收效甚微。同时,数据也表明2019年CIPS系统共处理金额约34万亿,仍少于SWIFT系统中的日结算金额。客观上来说,中国的CIPS系统与全球的SWIFT还存在着较大的差距。中国需要加快推进数字货币研发,通过数字货币加速人民币国际化进程,逐步摆脱结算中美元的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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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美国可能继续对中国加征高额关税并封锁核心技术产品。2018年以来,美国在全球范围内发起贸易战,先后对中国、欧盟、加拿大等地区采取加征关税的政策,目的是为了抵消美国的巨额贸易赤字。而中国是美国的最大的贸易逆差国,受到美国的贸易制裁最为严重。自贸易战打响以来,美国多次对中国加征高额关税,使得中国2019年对美进出口降低10.7%,极大的影响了中国的对外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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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美国以危害国家安全为由,封锁对华核心技术产品输出。以华为为例,美国将其列入了“实体清单”,拒绝对华为继续供给芯片,致使华为麒麟芯片成为历史,导致华为损失超百亿美元。从国家发展全局角度来看,此举实际上是美国针对中国制造2025的一种手段。通过抑制中国高科技企业的崛起,进而牢牢占据利润最高的知识产权以及市场两端。
    4. 美国可能限制对中国的能源和粮食出口。粮食与能源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这两者如不能紧紧地攥在自己手中,对国家的威胁将是致命的。近几年,三大口粮(大米、小麦、玉米)的国内自给率均在95%以上,而大豆的进口比例却常年在八成以上。从能源角度,如图2-1所示,近10年我国能源对外依赖程度接近20%,其中进口原油的比例达七成以上。总体上来看,我国粮食与能源的结构性进口异常突出。石油、大豆等物品由于自身产品特性,主要通过国际贸易满足国内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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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国家安全角度而言,一旦他国主动或被动地对中国实行“禁粮、禁能源”将导致我国无法有效实现供需平衡。美国是世界主要石油及大豆的出口国之一,在中美贸易战爆发前,中国是美国石油和大豆的第一大出口国。随着中美贸易关系的紧张,美方随时能够终止对我国大豆及原油市场的供应。此外多年以来美国采用各种手段将美元与石油绑定,使得世界上的石油贸易几乎全部采用美元结算。因此美国既可以直接停止向中国出口原油,又可以通过限制中国使用美元结算体系进而对中国进行能源封锁。美方牢牢掌控着粮食及能源供应链的主导权,在中美关系不断激化的将来,我们很可能遭到严厉的封锁。

02  中国之“四联”

    1.中国需要设立本国的根服务器。首先,中国需要建设本国的镜像服务器,确保美国“断网”之后,国内仍能维持正常的网络服务。其次,中国需要尽快搭建国内的根服务器,以解决“断网”之后域名无法新增的问题。最后,中国需要尊重不同主体的需求,加强网络空间对话协商机制,坚持多边主义,才能维护全球网络安全,维护中国网络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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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中国需要完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系统),持续推动人民币国际化。首先,中国需要继续完善、改进CIPS系统,加快发展数字人民币结算新模式,提高跨境人民币业务报文传输链的独立性、安全性。其次,中国需要优化支付信息和查询服务,降低境外市场主体使用CIPS系统的成本,使得境外机构逐步倾向于使用CIPS系统进行结算。此外,中国需要逐步将人民币交易系统的报价、成交、清算以及交易信息发布等功能延伸到境外各金融市场,形成支持多币种清算的人民币全球化支付体系。
    3.中国需要对封锁的核心产品进行替代。首先,中国应迅速调整优化供应链,寻找外部替代,以保障技术产品供应链不出现断裂。其次,应借美方断供之机进行内部替代,将原来的“技术备胎”转正,并尽快投入商用。此外,关键还应加强对外交流,坚持改革开放,在国内技术与国外技术碰撞的过程中,突破关键技术瓶颈,加快科技自立进程和节奏,形成掌控核心技术及其市场的能力,最终实现中国制造2025的战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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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对待粮食问题,中国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第一,要紧紧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确保产粮用地安全。第二,大力发展生态农业及新一代农业种植技术,克服土地资源限制。第三,适度调整种植结构,优化国内谷物产量比例。而针对能源问题,中国一方面应加大对国内资源的勘探和整合;另一方面应依托“一带一路”建设,积极同沿线国家开展稳定战略合作,确保石油供应的稳定。

03 任他风吹雨打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的发展速度举世震惊。无论是我国的经济增长,还是科技进步均呈现出强劲的发展态势,中国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中国要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必然向着微笑曲线的两端发展,这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不想见到的。从短期来看,美国的各种反华措施,确实会影响我国经济的平稳运行;但从长期角度分析,将促使中国更加健康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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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要发展这是必然的,与美方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进行高附加值产业竞争也是必然的。而利益既得者断然不会坐视中国壮大,设置阻碍也在意料之中。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全的制造业生产体系,世界上最大消费市场,当下,我们应该做的就是铆足干劲、埋头苦干。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不惧任何威胁、不惧任何挑战。中美关系不论如何发展,中国方可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本文作者景乃权,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员;刘学辉、贺嘉豪、丁翰、郑斌武、张洵、严雨沁,浙江大学金融系研究生。感谢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