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评】西方的全球霸权秩序 :“倒驴不倒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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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国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横加指责、限时关闭我国的一家总领事馆。我方迅速回应,严正驳斥这种霸凌行为;警告之后当机立断,按照“对等原则”,同样勒令其一家总领事馆关闭。不夸张地说,这在双方四十多年的建交史上,都是比较罕见的,也引发了全球金融市场的动荡;有人说,未来两国关系何去何从,前途莫测。那么,如何理解对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狂行径呢?各类媒体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在这里,我们将着眼于更加广阔的历史,试图从文明演进的角度,寻找一些线索、作一些思考,算作“野人献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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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佛大学世界史教授亨廷顿,在上世纪末出版的经典著作《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有一个非常犀利的判断:随冷战时代的结束,传统文明、宗教等势力的复兴,全球已呈风起云涌之势。

    二战(甚至一战)后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的“意识形态冲突”,渐渐让步于人类积淀几千年形成的“文明冲突”;而在多元化文明的反复冲突和演化中,世界秩序将被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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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世纪二十年来,看看美、中、欧、日、俄、中东等多方博弈的国际政局,从“911”事件、反恐战争,到伊拉克战争、中东乱局、欧洲难民 危机、克里米亚冲突等;这个观点似乎越来越得到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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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在系列《微评》中,我们整体回顾过东西方文明的发展轨迹。漫长的中世纪千年里,中华文明、伊斯兰文明,对欧洲无疑都有巨大的优势。
    然而,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在西欧兴起,随新大陆的发现、大航海时代的来临,经过科学革命、工业革命、思想启蒙运动的洗礼后,西方文明终于一飞冲天,不仅率先进入了近现代,而且以侵略战争、海外殖民的方式,强力裹挟着全世界,开始痛苦的近现代转型。
    16-20世纪初的400年间,西方对中华、伊斯兰、东正教、印度等各大文明,那几乎都是降维打击、呈碾压性优势。
    向西方学习甚至顶礼膜拜、全盘照抄,几乎成了全球趋同的选择。“五四”一代的激进文化人如陈独秀、胡适,居然主张废除汉字、改用罗马或拉丁文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文化精英们,也提出过类似诉求。
以欧洲为中心居高临下看世界,“英美特殊论”之类的观点,成了当然的惯例;西方文明的普世性,是独一无二的,无需论证的。
    然而,两次划时代的世界大战,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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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传统的欧洲列强衰落了、殖民地纷纷解体,西方文明的重心转到了美国;而且,经过多年来对西方体制文化、科学技术的学习和引进,众多非西方国家,比如日本、东亚“四小龙”、拉美、印度、南非等经济体迅速成长、综合国力和话语权日益增强;中国起步较晚,但四十多年来经济的强势崛起,更令全球侧目。在此过程中,各国对自己的传统文明重振信心——因为大家发现,“英美”并不见得有多“特殊”。只要做好一些共性的事情,比如政局稳定、市场经济、注重科技等,不同的模式,都能够创造发展奇迹!正如亨廷顿教授所总结:“现代化”并不等于“西方化”;多元化文明的复兴,成为时代潮流。而此时,仍然执二战后全球秩序之牛耳、作为西方文明旗帜的美国,似乎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勿庸置疑,它仍然是世界上的头号强国。综合国力、军事实力、高科技水平、文化软实力,无人可以望其项背。它还坐拥美元金融霸权,一旦遭遇危机,可以肆无忌惮地“量化宽松”、无限发钞,剪全世界羊毛。但无论如何,百年前西方文明那种“碾压性”的优势还是荡然无存,“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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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三十年,随全球制造重心向东亚转移,它自身产业空心化,阶层撕裂、中产阶级萎缩、两极分化严重,种族问题等矛盾也日渐突出。而且非常关键的战略制高点——核心技术(比如通讯技术)能力,还越来越面临中国的赶超威胁。作为赢得冷战的唯一超级大国、作为傲娇了几百年的西方文明捍卫者,那种焦虑的心态,如果设身处地想想,的确也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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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倒驴不倒架”。哪怕失势没落的旧贵族,还得强撑几分面子。而况“驴”未倒乎?
    中国的发展实在太快,往日贫瘠落后的形象还历历在目,一转眼,居然要带头制定全球5G标准了——这让习惯于“英美特殊论”的思路,如何拐得过弯来?于是,“偷窃抄袭”啊、“不正当竞争”啊之类的论调宣传,甚嚣尘上。这一点,它们与那些可笑的说法,比如“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蝗虫”之类,背后的复杂心态,完全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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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可不止宣传而已——从对孟晚舟的“长臂管辖”、无理拘押,到倾头号强国之力、对一家合法经营的科技企业(如华为)赤裸裸地围追堵截,甚至公开游说、威胁“用华为设备、就是选边站队”;那种横蛮无理、焦躁不安的做派,哪里还有一个大国该有的气场和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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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昔底德陷阱”,近年来反复被人提起。其实,这类说法似是而非。
    把中国比作崛起的海洋国家雅典、美国比作陆地霸主斯巴达,本身就非常荒唐。至于联想日本、德国等近代史上崛起国家,然后推论“无法和平崛起”云云,也是完全经不起推敲的。当年,德国处于欧洲“四战之地”,有强烈的危机感和领土扩张欲望,以第三帝国、再生罗马自命;日本作为生存空间逼仄的岛国,野心极度膨胀,妄图并吞朝鲜甚至中国、控制整个亚洲,从而引发了大战,完全是自取灭亡。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我们认为有解释力的,还是“文明冲突论”。说到底,全球走向多元化,多种文明并存于世界,相互交流、和平竞争的格局,个别坚持狭隘“中心论”的国家,骨子里无法接受。他们所留恋的,是永远由其主导、说一不二的全球霸权秩序;所坚持的,只有单一的文明模式,既看不起、也不允许其他文明有足够话语权,即使某类科技领先也不行,就一定要“遏制”、“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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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啥今年冲突特别激烈,搞到关闭领事馆的地步呢?无他,“大选年”耳!这一点,网上的解读很多,不重复了。
    年初以来的新冠病毒疫情,的确把正常的秩序搞得一团糟。纵观各国表现,看得分明。

    比较注重“集体意识”的亚洲,比如中国、日本、韩国、新加坡,虽人口稠密、更加危险,但总体表现可圈可点;而崇尚“个人主义”、我行我素的欧美,就普遍比较吃紧,首脑中招见多不怪,百万染病稀松平常。国内既如此混乱、支持率下降,自然就要“甩锅”,制造一个假想敌,声称“全是**惹的祸”,那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吧。比如历史上,欧洲人民的苦难。一般来说,谁是罪魁祸首呢?万恶的犹太人、异教徒,一贯如此。二战中德国那些灭绝人性的暴行,绝非希特勒一个人的责任,而有着深刻复杂的成因,这点无需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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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媒“南海及周边地区航路“其意图明显,我们始终相信,潮流所向,浩浩荡荡、无可遏止。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多元化发展、多种文明共生共存,始终是主流。虽然也出现过蒙古帝国、大英帝国这类席卷全球、控制多半个世界的异数,但短则数十年、多则一两百年,也就成为过眼云烟,泛起数点浪花而已。那些顽固不化,坚持单一文明垄断偏见,甚至动辄恫吓、以武力相威胁的行径,终将被证明是无耻、无效的,在历史上徒留笑柄和骂名。

    本文作者为程迅博士,以更加开阔的视野照见今日,接下来,作者还将推出更多相关话题《微评》,大家敬请期待,同时,感谢作者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