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全省启动亩均效益评价以来，2017年完成了34827家规上工业企业、46166家用地5亩以上的规下工业企业、100个市县、76个开发区和31个制造业行业“亩均效益”的评价，全省工业企业面上情况基本摸清。为进一步掌握改革情况，精准评价工业企业绩效，推动“亩均论英雄”改革再上新台阶，浙江省委政策研究室联合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开展了“亩均论英雄”改革与企业绩效分析工作，报告主要内容如下。
一、A、B类企业绩效分析
截止2017年，全省A类企业共计7354家，占全省规上企业数的21.12%，实现了64.36%的税收贡献率，空间主要分布在宁波（余姚）、温州（乐清）、绍兴（柯城）、嘉兴（桐乡）、杭州（余杭）等工业集聚区域，涉及行业主要包括：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和纺织业。全省B类企业共计18373家，占全省规上企业的52.76%，实现了28.42%的税收贡献率，空间主要分布在温州（瑞安）、宁波（余姚）、杭州（萧山）、台州（温岭）等工业区域，涉及行业主要包括通用设备制造业、纺织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图1 A类企业地域数量分布图
图2 B类企业地域数量分布图
1、“亩均论英雄”指标与亩均税收关联度的行业情况R&D经费支出提高能显著提升亩均税收的主要行业。数据分析显示，A类企业中R&D经费支出对亩均税收显著相关的行业：医药制造业，纺织服装、服饰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B类企业有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金属制品业，说明该行业亟需加大R&D经费投入，以提升行业亩均效益。
综合能耗与亩均税收有相关性的主要行业。一是，综合能耗对亩均税收显著正相关的A类企业主要集中在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纺织服装、服饰业行业，B类企业主要在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二是，综合能耗对亩均税收显著负相关的A、B类企业主要集中在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B类企业还涉及通用设备制造业），说明这些行业存在较为严重的产能过剩，需要进行资源合理管控，减少该行业的综合能耗。
全员劳动生产率提高能显著提升亩均税收的主要行业。其中，A类企业中涉及的15个行业中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与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相关性最高，B类企业中涉及的4个行业中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相关性最高，这些相关性行业呈现出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特征，亟需通过“机器换人”、“两化融合”等方式加快推动企业转型升级。
表1 A、B类企业绩效分析
注释：*在0.01 水平（双侧）和0.05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2、“亩均论英雄”指标与亩均税收关联度的企业规模情况不同规模水平企业R&D经费支出与亩均税收相关性。销售额亿元以上的A类企业，R&D经费支出与亩均税收呈正相关，其中企业规模为1-5亿元的A类企业相关性程度最高；B类企业规模则在0.2-0.5亿元之间，R&D经费支出与亩均税收正相关，在0.5-1亿元区间内负相关。
不同规模水平企业综合能耗与亩均税收相关性。企业规模在1-3亿元区间内，A类企业综合能耗与亩均税收呈现负相关；B类企业规模在0.5-1亿元区间内，综合能耗与亩均税收负相关。
不同规模水平企业劳动生产率与亩均税收相关性。A类企业劳动生产率与亩均税收之间存在较为普遍的相关性，其中规模在50亿元以上的企业相关性最高。B类企业规模在0.5-1亿元区间内，全员劳动生产率与亩均税收呈负相关。
B类企业规模在0.5-1亿元区间内，R&D经费支出、综合能耗和全员劳动生产率与亩均税收都呈负相关，说明该规模区间内B类企业产能过剩较为严重。
二、C、D类企业绩效分析
截止2017年，全省C类企业共计7460家，占全省规上企业的21.42%。C类企业主要分布在杭州（余杭）、绍兴（柯桥）、宁波（慈溪）、温州（乐清）等地区。全省D类企业共计1640家，占全省规上企业的4.71%。D类企业主要分布在杭州（余杭）、嘉兴（桐乡）、湖州（德清）、嘉兴（平湖）等地区。
C类企业主要分布在纺织业、通用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和金属制品业四个行业，分别占C类企业总数的15.39%，8.98%，8.48%和7.88%。其中，纺织业是柯桥区占比最高（占比12.80%）；通用设备制造业是玉环市占比最高（占比5.86%）；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是乐清市占比最高（占比20.51%）；金属制品业中是永康市占比最高（占比8.22%）。
图3 C类企业89个县（市、区）分布
图4 D类企业89个县（市、区）分布
图5 C类企业涉及重点行业及所在县（市、区）分布
D类企业主要分布在纺织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四个行业，分别占D类企业总数的16.98%，8.00%，6.58%。纺织业是桐乡市占比最高（占比10.14%），金属制品业是武义县占比最高（占比6.92%），通用设备制造业是海盐县占比最高（占比7.48%），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是乐清市占比最高（占比12.15%）。
三、政策建议
（一）建立全省统一的“亩均论英雄”精准施政的实施体系。一是，分区域、分行业深化细化全省精准施政措施。进一步调研全省工业企业不同区域、不同行业中的共性问题，统筹考虑共性及个性化特征下，建议研究制定ABCD四类企业“亩均论英雄”专项政策细则；二是,研究出台重点区域C、D类企业改造提升专项方案。根据C、D类企业集聚的重点行业及重点区域分布，研究特定区域内“亩均论英雄”重点行业改造提升专项政策细则及编制相应的实施方案。
（二）集中优势资源，精准施政：聚焦关键行业R&D投入。一是，研究出台A、B类企业中三个相关行业R&D经费投入补贴政策；二是要区分不同规模企业专项投入，明确重点行业中优先支持企业的名单目录，特别是集中优势资源，优先支持规模区间在10亿元以上（0.2-0.5亿元）且分布在上述三个不同行业内A类（B类）企业。三是加快出台规模在1-3亿元间A类企业通过R&D投入降低综合能耗、提高全员劳动生产率的相关补贴政策，加快研究规模在0.5-1亿元B类企业产能过剩问题积极出台相关产业政策。
（三）企业综合能耗调控要突出重点、树立标杆。在推进节能降耗、提升能源利用效率的基础上：一是要突出重点，特别需要对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A、B类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B类企业，进行重点管控，推进节能技改和节能新技术新产品推广应用，调整与优化产品结构，淘汰落后产能，强化节能管理。二是要重点关注规模在1—3亿元的A类企业（0.5-1亿元B类企业），推出一批能源利用效率领先的行业能效领跑者，定期发布能源利用效率最高的终端用能产品目录、单位产品能耗最低的高耗能产品生产企业名单，树立能效标杆、加强宣传动态促进能效水平提升。
（四）全员劳动生产率提升需要注重技术改造、转变制造方式。以加大“机器换人”、“智能制造”等方式加快修复激活传统动能，提升全员劳动生产率：一是重点突破行业，主要集中在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与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等与全员劳动生产率相关性强的A、B类企业中加大智能技术、产品和装备的研发突破。二是鼓励类行业，主要集中在农副食品加工业、仪器仪表制造业等全员劳动生产率有相关性的A、B类企业中通过加大以“机器换人”为核心的技改投资，提升行业的全员劳动生产率。三是加快出台规模在50亿以上A类企业（0.2-0.5亿元A、B类企业）提升行动方案，重点是研究通过R&D经费投入来提升全员劳动生产力的政策。
本文选自总第75期《公共政策研究》，作者蔡宁系浙江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副院长，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黄纯，浙江财经大学副教授；陈琛，浙江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