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评】杭州与广州:国内一线城市中的“第4城” 还会有悬念吗?

    写下这个标题前,比较犹豫。上半年,我们曾比较过“杭州和南京:谁是长三角第2城”;如果说,一直都还有点争议。那这次,杭州的实力,能够与老牌“一线城市”广州相提并论吗?有没有“杭吹”之嫌呢?咱们的区域经济和城市争锋系列《微评》,也曾多次收到评论留言:比来比去的,到底有什么意义?没错。无论广州或是杭州,都肯定是国内最优秀的城市之一;似乎没啥必要,非得争个高下。但换个角度看:比较,不过是一种手段;用来发现各自的特色与美吧。且容我们,慢慢道来。

一、缺乏认证的“X线城市”

    说到底,中国城市的“一、二、三、X线”之分,并没有准确的官方定义。真正权威发布的,只有“超大”与“特大”城市——比如上个月,国家统计局在《求是》杂志最新公布:超大城市包括上海、北京、深圳、重庆、广州、成都、天津7家,人口合计超1.5亿,标准是城区常住人口超过1000万;特大包括武汉、东莞、西安、杭州、佛山、南京等14家,人口合计约1.4亿,标准是城区常住人口500-1000万。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北、上、广、深作为“一线城市”,深入人心,信念不可动摇。最直接的原因,可能首先是它们的GDP排名,多年来位居全国前4;再加上其他方面的影响力,确实非常突出,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其他城市,就只好各种花式评比,去争二线、或者近年来所谓“新一线”的先后了。

    不过,时代变迁,情况好像有了微妙的变化。比如,2017年开始,深圳GDP就超过了广州,以后差距越拉越大;“广、深”的顺序,是否也该换换呢?2020年上半年,受疫情影响,重庆GDP也一度超过了广州;年底,广州勉强反超,形势就更混沌了。现在来看:北京作为首都;上海作为经济金融中心;深圳作为GDP前三、创新中心、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三强”地位不可动摇;而向来比较低调、佛系的花城广州,一线城市的地位,似乎有点摇摇欲坠吧。在它身后,众多“新一线城市”正虎视眈眈——比如,今天要说的杭州。

    为啥是杭州?难道重庆、成都、苏州、南京、武汉、天津等没有竞争力?且慢抬杠。2020年11月,中国城市研究院在媒体公开发布“2020中国城市发展水平排行榜”,公布一线城市4家:北京、上海、深圳、杭州;新一线城市15家:广州、苏州、南京、厦门、武汉、成都等。后面的“排名规则”中,说明更“看重城市的人均数据、领军企业和产业结构”等。不管怎么说吧,大型研究机构的城市综合排名中,一线城市“第4城”易位、由杭州替代广州的,印象里还是首次。

    当然,这类排名更加谈不上权威,作个参考。说实话,城市之间可比的维度实在太多,经济发展水平(GDP)很重要,但绝非全部。其他比如:区域影响力;地理、气候、文化特点;交通设施、科教文卫配套;产业结构、就业难易等层面,都决定了重要程度,也决定了宜居程度。另外,还有特别重要的:房价水平!城市虽好,居却大不易啊。对多数居民来说,也特别重要。

    好。就让我们从这些维度入手,对两个国内城市的佼佼者,一一作个比较。为便于阅读,不引用过多的具体数据(网络搜一下很方便),重点放在感性认识。

二、广州和杭州:区域地位与城市地理 谁更耀眼夺目?

    1、谁能聚财?杭州与广州,换个视角,完全一模一样!

    众所周知。广州,华南核心城市;杭州,东南文化名城。这两个城市,除都是省会以外,地理上有什么可比性吗?不但有。放眼全国,还几乎是独一无二的相似!

    翻开地图,只要稍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长三角、珠三角区域,有两个明显的“凹陷”(专业术语叫“湾区”)——没错。两条大江,分别从两个湾区,蜿蜒入海。珠江流域,从华南的东、西、北三个方位,汇聚到广州,流入南海;浙江省最大的河流弯弯曲曲,由新安江、变成富春江、又变成钱塘江,终于汇聚到杭州,流入东海。

    如果,我们将地图顺时针旋转90度——或者,逆时针旋转90度;会惊奇地发现,广州、杭州的地理区位,简直一模一样!傲然居于区域几何中心;周边往来、水陆交通,显然最为便利。无非,一个位于珠三角、一个位于“钱三角”而已——注意,不是“长三角”。钱塘潮名扬天下,重要性却远远赶不上长江、也赶不上珠江。

    都说“水能聚财”。所有运输方式中,水运成本最低;能够“江河入海”的发达水系,流量(运力)越大、就越意味着财富滚滚而来。或许,仅凭这一点,我们就能理解:经济(又延伸到政治)的区域影响力,杭州无法与广州抗衡。一为全省中心,一千多年前就是东南名城;一为整个华南的政、经、文化中心,两千年前就是著名“商都”。

    那么,谁能胜过水流丰富、绵延整个华南,连接浩瀚太平洋的珠江呢?很显然,只有长江。长江入海口在哪里呢?上海!傲然挺立在长三角中心。所以它的影响力,和广州必然同一个量级;略为胜出,也在情理之中。

    2、气候特点:各有所长,各领风骚。

    气候特点,基本是常识,简单一点。杭州是典型的江南城市,四季分明:春秋季舒适惬意;夏天酷热、冬季湿冷。这些年,杭州似乎越来越热,夏季35度以上的高温天数,动辄四五十天;冬季漫长阴冷,不到清明暖和不了;又没有集中供暖,某种意义说,其实远比北方难捱。比较麻烦的是,气候意义上的夏天、冬天,似乎还越来越长,加起来至少7-8个月。不过,在杭州。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满城桂香的八月仲秋,生活是如此美好;漫长的等待,似乎也值得了。

    广州,则完全是另一种景象。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草木树叶常年绿色,在这里居住,没有明显的春、夏、秋、冬,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每年也会冷上一段,通常一周到十几天吧,必须裹上棉袄、大衣。可天气预报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气温明显回升,广州再次入冬失败”。其它时段,基本就在20几到30几度了;高温酷热、超35度的日子,却意外地少,明显没有杭州的劲爆。

不过,广州最让北方(岭南以北、统称“北方”)人难以适应的,是潮湿。杭州每年比较难捱的“黄梅天”、即梅雨季,大概有半个月;广州则长达三、四个月。其他时候,体感也时常潮乎乎的。这里生活,“除湿”是最常见的主题。

    当然,如果说,上述因素讲的是一座城市发展的硬件,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和大家探讨的就是城市争锋中,文化、经济等软件制衡,在这些方面,到底杭州和广州,谁更加夺人眼球呢?不急,后面的话题,在我们接下来的系列《微评》,一点点掰开揉碎了给您讲讲清楚。欢迎大家留言讨论,道理不辩不明,赞许或者质疑,我们一概欢迎。